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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智元報道

編輯：Aeneas 犀牛

【新智元導讀】特朗普政府正迅速摧毀美國科研體系，實施大規(guī)模裁員、凍結(jié)資助以及項目終止等措施。在歐美多國，數(shù)千名科研人員和支持者走上街頭，高喊著「科學家不會沉默」的口號抗議。與此同時，法國某高校已拿出最高1500萬歐元的誠意，準備「抄底」美國科學家。

看著美國學術(shù)界正面臨特朗普的全面摧毀，科學家們再也無法忍受。

現(xiàn)在，在全球多地，數(shù)千名科學家和志愿者走上街頭，對特朗普削減科研人員數(shù)量、砍掉全球科研經(jīng)費的行徑表示強烈抗議。

就在上周，《Nature》雜志專門對此事進行了報道。

在集會上，諸如此類的口號此起彼伏：

「科學家不會沉默！」

「事實勝于恐懼！」

「我們想要同行評審！現(xiàn)在就要！」

他們意識到，現(xiàn)在到了關(guān)鍵時刻。他們能做的，只有自救。

在華盛頓特區(qū)的「支持科學」集會上，抗議者高舉倒置的美國國旗，尋求幫助。

AAAS 前首席執(zhí)行官魯什·霍爾特博士引用Bob Marley的歌詞，向新澤西州特倫特own的人們發(fā)出呼吁：“站起來，挺身而出?！?/p>

在波士頓的集會上，哈佛醫(yī)學院心理學家Ana-Maria Vranceanu也在人群中。她表示，作為一名研究癡呆癥、慢性疼痛等疾病的學者，現(xiàn)在是時候采取行動，阻止這些情況進一步惡化。

在過去的一個月里，華盛頓大學的全球健康研究者Abraham Flaxman一直在等待有人站出來幫助。他感嘆道：“我終于明白，沒人會來救我們，我們得自己救自己?！?/p>

而其他國家的科學家也開始行動了。

法國羅斯科夫生物站的生物物理學家Marie Walde在社交媒體上寫道：“為了支持美國同行，法國各地的研究者和市民走上街頭，捍衛(wèi)科學和知識作為公共財富的價值。”

五級警報下的火災

這次「支持科學」集會是對特朗普政府打壓美國科研體系的回應。

自今年1月上臺以來，特朗普及其團隊已經(jīng)解雇了美國科研機構(gòu)數(shù)千名員工，這些人從事核安全、禽流感監(jiān)測、極端天氣預報等關(guān)鍵領(lǐng)域的工作。

在被解雇后，有些人仍面臨再次被強行雇用的困境。

此外，美國政府還試圖凍結(jié)包括美國國家科學基金會（US 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在內(nèi)的科研資助機構(gòu)的撥款，并削減美國國立衛(wèi)生研究院（NIH）分配給生物醫(yī)學研究機構(gòu)的「間接費用」。然而，這一措施已被聯(lián)邦法官予以阻止。

而就在上周，全球最大的生物醫(yī)學研究公共資助機構(gòu)——美國國立衛(wèi)生研究院（NIH）——已經(jīng)大規(guī)模終止了部分在研項目的資助。

最先受到影響的，就是研究與政府政策背道而馳的跨性別群體健康等課題。

五位美國研究者對這一做法感到無法接受，并質(zhì)疑為何沒人公開「捍衛(wèi)科學」？

于是，他們決定組織今天的集會。

巴黎的抗議者走上街頭，表達對美國科學家的支持與團結(jié)。

其中一位組織者、埃默里大學的心理學家Colette Delawalla表示："這是一場五級警報火災。如果我們不放下手頭的工作，認真關(guān)注這些問題，并努力推動政策變革，那么等我們回過頭時，科學可能已經(jīng)不復存在了。"

但組織者們從過去的抗議活動中得到了經(jīng)驗，比如2017年的國際科學大游行（由批評特朗普第一任政府政策的研究人員發(fā)起）。

他們明白，僅靠集會并不能真正帶來改變。

佛羅里達大學的倡導者Samantha Goldstein表示："這并不是短期內(nèi)就能解決的問題。"

她指出，倡導者們不會就此放棄，而是會持續(xù)行動，確保他們的政策目標和訴求能夠得到切實落實，這才是關(guān)鍵所在。

"失去的一代"

在多個集會上，發(fā)言人和參與者都對特朗普政府的行動表示了嚴重擔憂，認為其將對未來的科學和科學家產(chǎn)生災難性影響。

在波士頓，MIT認知神經(jīng)科學家Nancy Kanwisher向人群強調(diào)："作為科學家，你們不能隨便把人炒了，等需要時再召回。整整一代科學家可能就這樣永遠離開了。"

有人對科學家的待遇表達了強烈的憤怒。萊德大學的行為生態(tài)學家Carolee Caffrey對人群說道："作為一名科學家，我很失望、沮喪和厭惡，感到非常不滿。"

一些人認為，這些集會為科學家們提供了一個安全的平臺，用于表達自己內(nèi)心的聲音。

Valerie H.是一位從事作物科學的軟件工程師，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她不愿透露自己的全名。最近，美國國家海洋和大氣管理局（NOAA）和其他機構(gòu)大規(guī)模裁員，對她的研究工作造成了巨大沖擊。

在她的LinkedIn上，同行們紛紛表示正在找工作，"這給了我們一個發(fā)聲的空間。"

Valerie H.補充道："在LinkedIn上，我看到很多同行也在找工作，大家都希望通過這里表達自己的不滿和擔憂。"

過去的教訓

1. 這起集會究竟會對美國的科學方向產(chǎn)生什么影響，目前還不明確。

2. Arkansa州立大學的腎臟生理學家Jonathan Berman曾參與組織2017年的「科學游行」。最終，那次活動未能帶來具體的政策改變，讓他感到有些失望。

3. 這次他沒有擔任組織者的角色，但仍然為「捍衛(wèi)科學」的組織者提供了建議。

4. 紐約大學的社會心理學家Eric Shuman指出，和平、不具破壞性的集會很難推動政策改變。

5. 這類集會往往能夠提升運動的支持度，尤其是在那些本來就比較支持該運動的人群中。

6. 但「像這樣的大型集會，如果不制造點動靜，對那些不太關(guān)注的人來說很容易被忽略。」

7. 不過，這并不意味著抗議沒有價值。

8. 現(xiàn)在，「Stand Up for Science」的組織者們已經(jīng)在討論未來的計劃。

9. 核心組織者、紐約冷泉港實驗室的生物學家Emma Courtney表示，他們可能會推出一項資助計劃，讓研究者有機會與社區(qū)中的其他人分享他們的科學研究。

該團隊計劃支持一些培訓項目，以培養(yǎng)科學家們倡導科學的能力。

在華盛頓特區(qū)，美國國立衛(wèi)生研究院（NIH）轉(zhuǎn)化科學推進中心的博士后研究員、NIH研究員工會副主席Haley Chatelaine在會議上發(fā)表講話，她說這些集會令人振奮："我感到興奮，也充滿希望。我們相信集體的力量。"

今天集會的核心組織者、北卡羅來納大學教堂山分校的生物信息學研究者J. P. Flores告訴Nature說："3月7日只是個開始，我并不覺得這是終點。"

大學方面：招生人數(shù)銳減、教師招聘需求驟減等問題普遍存在。

加州大學圣地亞哥分校（UCSD）最近也受到了沖擊——可能面臨數(shù)億美元的預算削減。學校宣布，今年秋天入學的研究生們別指望能拿到全額獎學金和學費資助了。

UCSD在給新生的錄取通知中意外地加了一句"提醒"：「這里寫的資助承諾可能會減少甚至取消，別當真?！?/p>

這句話一出，頓時讓新生們愣住了。

知道去年這所學校可是獲得了23億美元的研究經(jīng)費和捐款，過得很滋潤。

去年，他們對博士生和藝術(shù)碩士（MFA）的資助非常豐厚，每人每年資助金額大約為6.5萬美元，持續(xù)三年到四年。

現(xiàn)在，州政府和聯(lián)邦科研經(jīng)費都在縮減，這種"慷慨"的資助政策看著就要保不住了。

大量教授眉頭緊皺，心急如焚，擔心有限的經(jīng)費可能會影響醫(yī)學研究、氣候變化研究以及深海探索等重大項目的進展。

為了節(jié)省開支，部分教師決定今年秋天不再招收新生，以避免項目半路終止或因經(jīng)費不足而無法完成。

目前，UCSD擁有9300多名研究生，但學校尚未就新生政策的具體影響作出回應。

UCSD健康中心的CEO Patricia Maysent坦率地表示，經(jīng)費削減過于慘重，因此不能做出任何保證。

受此次財政緊縮影響，UCSD已暫停大部分教職和行政崗位的招聘，僅在醫(yī)學院方面仍可正常招聘。

校長Pradeep Khosla刻意回避媒體的采訪，不愿談論學校的財政狀況。校方發(fā)言人也未透露去年剛招聘的年輕教師是否會遭到裁撤，或具體有多少人可能遭到解雇。

這一做法惹毛了加州大學系統(tǒng)學術(shù)工會。該工會代表了4.8萬名學術(shù)工作者，其主席Rafael Jaime公開指責UCSD的做法是在削減研究、坑害學生，并在大學的核心使命上設下陷阱。

他提醒學校，若想吸引頂尖人才，必須拿出誠意十足的保障措施，讓 incoming faculty 不用擔驚受怕。

實際上，不僅僅UCSD面臨這一困境，其他學校也面臨著類似的挑戰(zhàn)。

賓夕法尼亞大學最近因經(jīng)費不足，不得不撤銷發(fā)出的研究生錄取通知書。

UCSD還未采取此類行動，但財政壓力日益加大，日子愈發(fā)艱難。

上周五，學校里一群師生實在忍耐不住，在校園內(nèi)發(fā)起抗議，呼吁州政府和聯(lián)邦機構(gòu)認真考慮科研經(jīng)費問題，千萬別讓學術(shù)和醫(yī)療領(lǐng)域遭受災難性影響。

法國歡迎你們。

面對美國科學界遭遇的困境，法國已做好挺身而出的準備。

法國艾克斯-馬賽大學宣布推出一項新計劃，歡迎那些在美國可能感到自身受到威脅或阻礙的科學家，希望他們能夠在有利于創(chuàng)新、卓越和學術(shù)自由的環(huán)境中繼續(xù)開展研究工作。

該校校長Eric Berton在接受法新社采訪時表示，他原本并不打算發(fā)出這一"招聘號召"。

"這些研究人員面臨的風險是，他們的項目可能失去資金支持，而如果他們是外國人，可能會被迫返回自己的國家。"

"這的確是真正的危險，"他強調(diào)，尤其是針對那些研究氣候、社會科學和人文學科等敏感課題的學者。

Berto表示，他的大學無法接納所有人，并補充說："我希望我們能發(fā)起一場全國性的運動。"

艾克斯-馬賽大學的"科學安全之地"計劃可提供1000萬歐元至1500萬歐元（約合1.1億至1.6億美元），可資助約15名研究人員的工作。

之前，這所大學就已經(jīng)通過一項針對受到威脅的科學家的計劃，接收了25名研究人員。

在回答美國科學家的問題時，法國高等教育與研究部長Philippe Baptiste表示，必須「加強」現(xiàn)有的國際科學家支持體系。

總的來說，歐美的科學家一致同意這一觀點：特朗普政府的預算削減已經(jīng)「違背了科學共識」。

參考資料：

1.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d41586-025-00704-0

2. 404media.co/french-university-to-fund-american-scientists-who-fear-trump-censorship/

3. https://www.ctvnews.ca/world/article/french-university-welcomes-us-scientists-threatened-by-funding-cu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