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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AI火了以來，很多知名學府都在本科階段加碼布局。比如清華今年擴大了150個AI+特色專業(yè)的人才培養(yǎng)規(guī)模；上海交大則在集成電路等專業(yè)增加了150個招生名額；北大也宣布增加150個名額，重點支持國家戰(zhàn)略、基礎學科和前沿領域。

2019年就和高瓴合作成立了人工智能學院的人民大學，步伐更加穩(wěn)健。他們表示會增加100個名額。

有了新名額就意味著新學院的出現(xiàn)，隨之而來的是新崗位和新預算。從表面上看，這種變化似乎大家都很開心。

但復旦大學的情況有些特別。在兩會期間，校長金力接受南方周末采訪時提出，高校要打破學科界限，培養(yǎng)交叉型人才。比如原來的工科學院全部拆分為6個創(chuàng)新學院，AI課程則覆蓋全體本科生和研究生。

他還表示，復旦大學的文科專業(yè)所占比例已經達到了30%到40%。他提出，未來要將這個比例降到20%。這個比例相當高，未來會不會砍掉一半的文科老師？

金校長不愧是生物學背景，回答問題時總是繞來繞去。他認為文科專業(yè)一定要做到極致，必須是所在領域里的頂尖人才才能執(zhí)教。

記者緊接著追問，如果改革后教師的流動性問題會不會出現(xiàn)？金校長似乎聽到了不同聲音，有人認為這種改革將導致教師流動性問題。但他反問：復旦大學究竟是哪一類大學？

乃悟讀到這里嚇出一身冷汗，以為金校長要追溯民國歷史進行資產確權，但他只是又拋出了一個問題，并解釋說，這個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大學究竟是老師的大學，還是人民的大學？

這個問題不僅關系到復旦的辦學理念，更關系到整個教育體系的根本性改革方向。到底應該以教師還是以人民為中心，才是推動社會進步的根本？

這怎么還把老師劃到人民那邊去了。

最近一段時間，關于文科是否實用的討論很多，但大學校長們對于這個話題的態(tài)度卻很含糊其辭。例如，武漢大學的副校長一方面表示，增加招生規(guī)模將重點放在人工智能相關領域，另一方面則強調文科不會消亡，這種兩面性的表述讓人難以理解其用意。

這一點上還不如二戰(zhàn)期間的日本，那時候日本直接宣布理工類和師范類專業(yè)可以免兵役，而文科生則直接組成學院突擊隊，運送到戰(zhàn)線上。

查了一下數據，根據2024年公布的全國高校經費排名，復旦大學位列第六，看起來并不差。但具體來說，教師人均經費排名第九，學生人均經費則排名第13，無論是人均還是總量，都遠不及上海交通大學。

近年來，國家自然科學基金的資助率和國家社會科學基金的資助率在資助金額和通過效率上，都遠不如自然科學基金。社科項目的資助金額和通過率都明顯低于自然科學基金。

說白了，相比培養(yǎng)一個理科生，培養(yǎng)一個文科生所需資源更為有限。

再看看上海交通大學，截至2023年，共有3800余名教師，其中專任教師中從事文科教學的不到1000人，占比大約在25%。而理工類教師則占據了75%以上（含醫(yī)學類）。

在經費方面，上海交通大學的辦學經費比復旦大學高出整整100個億。

不僅是經費問題，還有科技成果轉化。統(tǒng)計顯示，清華大學的科技成果轉化合同金額位居全國高校之首。北京大學的文科專業(yè)相對較強的學科，在全國高校中也只能排到第十位，復旦大學則排名第十三位，而中國人民大學則在前30名的名單中都找不到身影。

2024年5月，有機構公布了全國科技創(chuàng)新高校前50名的名單，復旦大學在其中的排名是……

第32名。

從排名來看，這低于西安電子科大和浙江工業(yè)大學。

不止如此，文科生就業(yè)難的問題更為突出。相比之下，上海交大和復旦大學的就業(yè)率數據表明，上海交大超過95%的本科生能找到工作，復旦則在90%左右。

這不是個案。根據中國高校本科教學質量報告，人文與藝術專業(yè)的就業(yè)率約為83%，法學約為77%。而在工程學領域，就業(yè)率高達89.4%。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美國的工程學就業(yè)率高達99.8%，而人文與藝術專業(yè)的就業(yè)率僅為92.1%。這種現(xiàn)象在其他國家如日本、澳大利亞和英國同樣存在。

2022年，多個招聘平臺的數據顯示，當年文科畢業(yè)生的就業(yè)簽約率僅為12.4%，理科和工科的就業(yè)簽約率分別為29.5%和17.3%。

郝大星認為，學文科確實有其優(yōu)勢，但理科生的職業(yè)生涯有可能在35歲之前就畫上句點。相比之下，學文科的畢業(yè)生在22歲畢業(yè)后就可以選擇退休。

乃悟堅信，從校長的角度來看，壓縮文科教育在多個層面上都是合理的，而且從歷史角度來看，這種做法也并非完全不合理。例如，在高校擴招之前，我國文理科畢業(yè)生的比例約為3:7。而到2006年，這一比例已經縮小至1:1，并持續(xù)到如今。

尤其是那個學院，教育部2021年的數據顯示，近五年內，該學院數量從450家增長至1400多家，新增了近9000個碩士和博士指標，一級學科碩士點數量增加至279個。

不能將問題留給下一代校長。

關于復旦大學文科專業(yè)，乃悟了解不多，唯一熟悉的是張維為教授和沈逸教授。目前，要看這兩位學者能否在學術界發(fā)揮引領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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